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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儿子难得撒一回娇,贺母满面春风:“这不都是你弟弟妹妹们么,怎么着,你还小呀?大小孩儿带不得小小孩儿了?”
贺情看了一眼在长辈怀里睡着的一个两岁的,地上玩儿酒瓶子的一个四岁的,还有个抓着他车钥匙在地上摔着玩儿的三岁的,以及另外有两三个刚刚懂点事儿,费得很的,头都大了:“他们简直是小恶魔……”
他看着这些小朋友,莫名其妙想起应与臣,都不敢去想那小兔崽子小时候得有多皮实。
贺情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笑着把一波亲戚送出门,转了个面儿,把贺母的胳膊抱了个紧:“妈,我这几天忙得很……”
“不忙,公司的事儿我都处理了。”
贺定礼的这一句话跟惊雷似的炸得贺情一清醒,站直了身子朝他爸那边儿看,只见他爸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待家里。”
贺情听他爸这么说,眼瞪着,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爸,我……”
手往桌上一拍,贺定礼更加有威慑力的眼神扫过来,压得贺情胸口闷闷的:“你什么你,大过年的还想跑出去?以后当家的就是你,本来就小孩子心性,还像不像话了?”
宴厅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几个饭店的服务生在打扫卫生,捡地上的酒瓶子,贺情“嗯”了一声,手里握着的钥匙都被掌心濡湿了汗,说:“爸,那明天怎么安排啊?”
大过年的他作为贺家长子,堂兄都没走,他确实也不该天天出去跟朋友瞎玩儿,他爸估计还在说他大早上跟风堂去泡温泉的事儿,毕竟今早走得急,招呼都没打就溜了,不妥。
但,但明天都跟应与将约好了要去选点儿家具摆件啊。
他爸平时都不怎么管他的事儿,这过年的几天倒是看得紧,他都不敢乱跑了。
贺定礼伸手去拿桌上叠着放的烟盒和手机,贺情把衣服外套给他爸取过来披上,父子俩一前一后,贺母在后边儿整理手包,一边走一边说:“定礼,你别跟儿子发脾气啊……”
被这么一说,贺定礼瞠目道:“我跟他发脾气?我看他是玩儿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贺情在后边儿不敢大声了,桃花眼转得溜溜的,猫着嗓回一句:“姓贺呗。”
“我以为你姓应呢,”
贺定礼冷不丁地说道,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皮鞋尖在厚重的地毯上磨出簇簇声,皱着眉头看愣在原地没走路的儿子,冷笑道:“你让了几个项目出去了?”
我草?
不会被我爸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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