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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与将的车都要开到贺情家门口那条大街上了,结果加贝一个电话过来,催命似的又把贺情催回去。
两个人到了加贝集团门口,贺情那架势简直是山无棱天地合的,应与将敢马上点火走人,他就敢提桶水把这焰苗给浇了,硬是捏着应与将的脸看了好久,想亲又不敢在集团大门口亲,最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走的时候,应与将伸手揉他后脑勺,说也没多大事儿,有空了再见面。
明显感觉到应与将跟他在一块儿后话多了不少,贺情心里高兴,这回难得正经,两眼定定的,特别认真地说:“不用安慰我,我跟你都这样了,万一以后我不能靠家里,还不得自己多锻炼锻炼吗?”
应与将逗他:“我有钱。”
应大总裁这话一出,贺小少爷一瞬间有一种宁愿被包养的错觉,又马上把自己这根弦拨回来,冷静道:“得了,总不能让你养我,我挥霍无度,分分钟让你散尽家财。”
应与将又说:“你花,我赚。”
贺情听了把车门一关,朝着车窗学着之前在医院那样,哈了口气,玻璃上起了一层白白的雾,伸手画一个勾,用手指点了两下,转头走人了。
应与将的车在加贝门口停了会儿,保安也都认得他了,没多说什么,任他车在那儿停着。
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左右的样子,应与将盯着手机上存的一张成都美食地图看了会儿,打燃发动机,一踩油门儿,走了。
这张图是贺情微博点了赞的,应与将存了下来,按着上面找了三家最近的。
高升桥七道堰街的豆花饭,玉林路的叶儿耙,武侯大道一个小区门口的“蒋烤鸭”。
全部打包好了,又一路开着车到加贝。
到的时候,都还是热的。
应与将不想打扰贺情,熄了火下车,麻烦保安托楼下直营店的销售经理给贺情送了上去。
加贝都是一水儿的平房,全是豪车4S店,几大牌子挨着开,办公楼单独一栋,也就两三层的样子,没过多久稍微高点儿的那一栋就有扇窗户“哗啦”一声开了。
应与将刚坐上车,眼一直在看那栋楼,把车窗摁下来,望到贺情又站在窗边看他。
抬起头来,他经常出现在贺情所在的某处楼下,这样的距离和姿势,两个人仿佛都已经习惯了。
他盯着贺情看,贺情也不动,哪怕都只看得到一个小小的黑影,那也是对方的存在。
忽然,周遭的灯光变得暖了不少,橙黄橙黄的,大概是六七点路灯亮的时候到了。
它们在冬日即将到来的夜里,带着些温热光亮,在雾蒙蒙的冷空气里笼罩着贺情的眼,笼罩着楼下那一小方稳固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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