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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红心仿佛在和胸腔的那颗一起跳动,跳动……
在手机屏幕上的那颗,也都快要蹦跶出来了。
一大清早,贺情觉都还没睡醒,被风堂一通电话吵起来,那边dj声震天响,贺情正想骂哪儿的傻逼酒吧大早上的就开始嗨,突然想起来风堂不就这个破德行么,索性作罢,声音软软糯糯地:“老子还没醒啊……”
把电话一摁,倒头接着睡了。
好几天没感觉睡得这么甜过了,做梦都能梦到他自己坐在一个哥特式建筑的顶尖上抱着塔顶,远方飞来一头翼龙,绕过城堡,围着他飞啊飞,飞近了一看是应与将的脸,鼻孔还喷着火,用尾巴把塔顶的贺情卷走,放背上,往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贺情都要笑醒了,这是私奔吗。
……
文翁路,高中,教务处。
中午才在车馆里吃了饭,应与将就被学校一个电话叫了过来。
他进教务处的时候,刚推开了门,就看到应与臣傻子一样站在那儿,半边脸都是肿的,身后站了几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子,都低着头,句话不敢说。
冬日的阳光从窗外洒下来铺了一地,往办公桌上都像覆了层碎金,应与臣站着不动,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下巴扬着,衬着脸上的伤,像只斗败的小公鸡。
应与将今天来的急,穿了件很薄的黑色外套,把身形勾勒得非常完美,再加上车馆里洗车的人多,他脚上的靴子都还未换下,沾着点水珠,一脸寒气。
教务处里面的状况,他一进去就知道了。
校方,对方家长,应与臣。
这种三足鼎立之势,在应与臣十八岁的成长道路上,大大小小出现过不下十次。
只是这一次,应与臣伤了半边脸,但还好是肿的,不是划伤。
应与将放心下来,脸上严厉之色稍微缓解了点儿,看了应小二一眼,站定了脚步,对着老师一点头:“您好。”
应小二本来咬着牙想发火,硬是给忍下来,看到他哥一进办公室,眼眶都红了。
对方家长就两个,看应小二那边的家长来了,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那眼神凶得不得了,操着一口不太利索的川普,大骂:“你咋个教你家娃儿的!打了人不道歉就想算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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