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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与臣发现,他哥的衣兜里最近开始多了一包Marlboro草莓爆珠。
他哥不让他高中就抽烟,平时他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吧,认得一些香烟牌子。
他在家里翻到过九五之尊,真龙盛世,连黄鹤楼1916都翻出来过,就是没见过他哥会抽外烟,更别提还是草莓味儿的。
他爱偷拿他哥的烟抽,一根根的,很少被发现,初中的时候在北京,大冬天,抽了一口那味道散不去,应与臣跑阳台喝了半小时西北风,没忍住又抽了一根,被他哥抓了个正着。
他哥问他在干什么,应与臣赶紧掐灭了那烟,大气不敢出,鼻孔里还在冒烟,说他自己在生气,然后笑场笑得隔壁邻居都听得见。
那天应与将阴着脸,冷笑一声,让他去阳台再气一个小时,甩了一包真龙盛世给他。
“应与臣,这一包抽不完,你甭进客厅。”
之后,应与臣再他妈也不敢抽烟了,抽来皱着了。
但今天桌上这包烟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偷偷摸了一根出来,乖乖地穿衣服穿鞋背书包去上学,刚把自行车锁解了,哼哼唧唧地就点上,把爆珠咬了,“哎哟”一声,反复确认了一遍:“草莓味儿?”
不会吧,他哥抽草莓味儿的烟?
应与臣当时的状态,就是个叼着烟,骑着小黄车,校服穿得垮垮的,书包带子垮垮的,满脸怀疑人生的小孩儿。
今晚上应与臣下晚自习下得晚,骑着小黄车飞奔回家,总算在楼下堵着了他哥刚刚回来,他书包带子半吊着在胳膊上,小脸皱成一团:“哥,你今儿怎么又那么晚呢?”
应与将把车锁了,手里还夹着一沓打印纸,上面印着些路线图似的图案,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说:“有事。”
为了表达心中的不满,应与臣一缩脖子,又蹿到另一边:“工作忙?”
下一秒,他闻到他哥身上一股子香水味儿,这种味道他没闻过,但能确定不是女士香水。
应与臣一双星星眼亮了起来:“哥,你身上什么味儿啊?”
应与将手里还攥着车钥匙,攀上弟弟的后颈捏了一把,捏得应与臣觉得凉,又缩了下脖子喊:“靠,不想说算了,你还冰我……”
“明天我要出趟城区,有个拉力赛,要走两天。”
他听他哥答非所问的,不满道:“你没回答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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