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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的火锅吃得十分不开心,应与将不怎么吃辣就算了,风堂几个夺命连环call打得贺情把机都关了。
吃了饭肚子饱胀,贺情坐着都努力收腹收腹再收腹,生怕应与将看到他肚子鼓起来一丁点,一点都不可以,太特么毁形象了。
关于应与将不爱吃辣这个事儿,贺情甚至都开始考虑还要不要继续喜欢他了。
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四川人来说简直是太严肃了。
但是这个问题,在应与将手里拿着纸伸过来给他擦嘴角奶渍的时候,又被扼杀在摇篮里。
贺情唇角被触碰的时候反应特别大,往后猛地一偏身子躲过,盯着旁边的人半天说不出话。
刚刚贺情发愣,应与将提醒他几次都没被理睬,正好手上有纸,拿着就想给贺情擦一下,哪儿想到反应这么激烈,烈得他心尖儿一颤。
应与将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叫你半天没反应。”
贺情脸一扬,舌尖舔去了唇角的奶渍,眼尾有点儿发红,心跳得发胀,特别不好意思,假装镇定,抛了句:“嗳,别乱碰啊!”
这句一抛,算是慌不择路,抛出毛病来了。
眼瞧着应与将脸色一变,贺情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自己没讲错话。
本来就是啊,兰洲和风堂近身他都反感的,就算他喜欢应与将,但这样不明不白的时不时逗自己一下,又什么都不表示,算什么啊。
应与将感觉今晚跟贺情说了不少话,就这句听得他最难受。他也没多讲什么,从兜里掏了迈凯伦P1的钥匙递给贺情。
“早点儿回。”
应与将看了一下微信,说:“我得回家了。”
微信上应与臣的消息疯狂地往外蹦,已经被刷屏刷到30+条。看样子是自家小傻子弟弟又把钥匙玩儿脱了,新的锁芯还没来得及换,钥匙也没配,估计自己回去晚了这小兔崽子就得被锁在门口。
贺情也没多问,本来嘛,不就是只是吃个火锅,还想着吃完能去哪儿浪浪么?
看应与将这居家好男人的样子,他也不指望了,钥匙接过来往车边儿一摁:“别打车了,我送你呗。”
等蝴蝶翼的车门开启,贺情先钻了进去,打燃火,把车慢慢挪出来。
一路无话,贺情开得也快,没半小时就飚拢应与将家附近了,两个人在“直走。”“左转。”“抵拢倒拐。”这种GPS式对话中,抵达了目的地。
应与将下车,看着贺情把火熄了,端坐在驾驶座上点了根烟,闷着抽,自己的脚步不自觉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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