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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李铭文施施然下去了。孟真“呸”了一声,道:“这个人怎么回事,满嘴低贱啊阶层啊,他还活在上个世纪吗?”
说罢,孟真又回头安慰林阮,“别听他说的,满嘴不是人话,亏他还是个受过教育的大学生呢。”
林阮摇摇头,他想,这跟是不是大学生没有关系。他行走在校园里,来往看他的人眼里都带着嘲弄和讥讽,又对他避之不及,好像他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上了就有碍他们的高贵身份。
这让林阮想起了他刚到王府的时候,王府里的人的目光与他们的何其相似。他们看着林阮,像看一只流浪狗。他们是人,看流浪狗的时候就带着一种高高在上,一种阶级上的优越感。
林阮回到教室的时候,他的课桌上不知道被谁泼了墨水。他环顾四周,没一个人和他对视。恶意来的汹涌有突然,林阮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下午的时候方程则把林阮叫去了,林阮的建筑图已经改好,可以去参加比赛了,方程则让他在一张表上签了名。
林阮依言签了,他比平常沉默了一些。
方程则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还好吧。”
林阮抬起头,方程则道:“今天的事情,我有所耳闻。”
林阮默了默,道:“事情不是那纸上写的那样的。”
“老师相信你,”方程则很耐心,“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林阮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问道:“我确实不是学校传说里的那样是个出身优渥的小少爷,因为这样,我就是所谓低贱的人吗?”
“当然不是!”方程则断然否定,他看向林阮,道:“人人生来平等,不应该因为出身而被划分为三六九等,人与人的高下,在于修养,品质,能力,道德,而绝不在于出身。”
林阮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对方程则道了谢。
林阮回到家,扑到床上闷头大睡。
湛晞傍晚的时候回来,没看见林阮的身影,问道:“他人呢?”
佟伯回道:“在房间睡觉呢,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一下午都没下楼。”
湛晞眉头微皱,将外套拎在手上走上楼梯。
推开房间门,看见里间床上鼓起一个小包,湛晞把外套随手撂在沙发上,撩开珠帘,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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