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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阮又问道:“你喜欢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玉香说不上来,掩着嘴笑,“我不知道,但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我又回到年轻的时候了。”
算子看了眼林阮,林阮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等他说话,外头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玉香走出去调停,算子和林阮坐在屋里,往窗户外面看。
只见从西厢房的一间屋子里出来几个人,拉拉扯扯的。其中有一个年轻清秀的男人,衣冠不整,好像只是套上了个外衫就被匆忙拉了出来。
拉他的是个穿军装的男人,虽然拉着他,但还是有意识的护着。两人身后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穿着对襟团花老褂子,剃着光头。
穿军装的男人把穿长衫的男人拉到外面,然后转头就给了光头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
穿长衫的男人吓到了,犹豫着该不该劝。林阮看到他没穿鞋光着脚,脚腕上一圈青紫,手上也是。拉扯间露出的胳膊上也有很多印子。
玉香出去叫人拉开他们,那穿长衫的男人带着穿军装的进了一间屋子,院子里留下那个光头骂骂咧咧的,说话很难听。
没一会儿玉香回来了,跟他们解释说,穿长衫的那个是粟玉阁的人,叫五月。那个光头是他的客人,光头是个满清遗少,有些古怪规矩,床上好磋磨人,回回弄得人一身伤。
穿军装的那个也是五月的客人,点过五月两回。这一次不知道怎么着就在这碰上了,那个军人看见五月身上的伤,肯定不乐意,上去就把人揍了。
玉香一面说一面从柜子里拿了伤药,算子在旁边剥瓜子,闲闲道:“这些个满清遗老遗少,满脑子的封建余毒,真不是个东西。”
说着,算子意有所指的看了林阮一眼。
林阮不乐意了,“先生跟他们才不一样!”
“我又没说他,你心虚什么?”算子漫不经心的看着林阮。
林阮听不得有人说湛晞坏话,他瞪了算子一样,起身就要走。
刚走到院子中庭,那光头就来扯林阮的手,“什么时候有了新货,还不快来陪陪爷。”
林阮连忙退了两步没让他碰着,三四个人上去把光头按住,那光头满脸大汗,状若疯癫,把林阮吓了一跳。
“他这是?”林阮问玉香。
玉香摆摆手,叫人把他送出去,道:“吸了大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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