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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睢收回目光,看向了略有失态的何婉,再次道,“我们回房换身衣服下来。”
孟渟跟着晏睢对何婉点头致意,而后被晏睢牵着上楼回房。
何婉灼灼的目光一直跟随他们,直到他们将门关上,她才将目光收回,而后坐在沙发上,低头沉默。
孟渟换好了衣服,瞄了一遍他和晏睢的房间,最后还是选择将他们的结婚证放到床头柜里,原因简单得很,他想要时时看看,时时确定还在不在,要不然藏哪儿他都不放心。
看孟渟一口气松下来的模样,晏睢忍不住又勾了勾唇,他走过来,揉揉孟渟的头发,轻语道,“我和她的关系不太好,她对你说什么,你都不需要在意。”
晏睢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孟渟思虑了片刻,伸手将晏睢拦腰抱住,“我不在意,你也不要在意。”
他不认识何婉,作何在意她对他的看法,真正会在意,会被伤害到的,反倒可能是晏睢。
晏睢轻揉孟渟头发的手一顿,才继续揉着,孟渟有些事情迟钝得很,但一样有他反应敏锐的地方,比如,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什么是伤害。
真正能将人心刺伤的,往往不是陌生人,而是你最亲的人。
晏睢眼中冷了些,“我早就不在意了。”
“嗯,”孟渟应着,又抬眸看了看晏睢,他点了点头,很是认同地道,“对,咱们不在意就好了。”
晏睢的手移到他自己的后腰,将孟渟的手握住,而后拉着他起身往楼下走去。
有些事情孟渟不在意了,他却不能不在意,虽然让人去彻查的结果还没回来,但他明白能让孟渟变得这般敏感的伤害,怎会一般,有些人不用在意,却不能原谅。
他们从楼上下来,肖伯王妈带着佣人正好将菜肴摆好,而何婉也落座了。
孟渟的目光扫去,肖伯和王妈都对他轻轻摇头,他意会了一会儿,就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肯定是和晏睢的妈妈一起吃饭太拘束,吃不香,他们都不愿意了,这也好。
这种拘束不仅在肖伯王妈身上,就是晏睢身上也有,当然他那不叫拘束,叫冷漠,不自觉的冷漠。
然而孟渟最知道什么是饿肚子的感觉了,他可舍不得让晏睢因为拘束饿肚子了。
上了饭桌之后,他努力吃饭,也努力给晏睢夹菜。
“你每天都那么辛苦,要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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