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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孙家替孙宓连讼师都找好了?”
沈甄听着他冷淡的语气,心里多少是有点委屈。
她还以为,他是极想见她的……
沈甄顿住了上前的脚步,垂眸看了会儿自己的裙摆。
陆宴手执折扇,轻敲了桌案,沉声道:“本官问你话呢。”这般上位者的冷漠语气,好像让时间一下回到了去年十月。
沈甄双拳攥紧,一颗心凉了大半,抬起头时,眼眶都红了。
陆宴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忍了再忍,还是脱口而出,“你跟我红什么眼睛?”
其实他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是真的想她,也想见她,可等真见着了,又免不得想起了她和长平侯那些断不去的情分。
不过话已出口,自然更改不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挺着。挺到她自己走过来。
沈甄知道他向来不喜自己哭,可红了的眼睛,怎能说好就好?她索性转过身,不再与他对视。
心尖发酸,小姑娘悄无声息地掉了两颗金豆子。明明是他说的,若是想他,就来京兆府找他……
身后的男人捂了捂心口,薄唇微抿,眼中的寒意渐渐退去,心生无奈。
刚想开口唤她,沈甄就转过身来。
“我将可以自证的证据都留在清溪那儿了,大人派人去取一下便是。”沈甄垂头,淡淡道:“是我不好,给你惹麻烦了。”
听她如此说,陆宴还有何不明白的,她不是惹了麻烦,她只是来找他的。
男人后悔没安慰她,亦后悔方才严厉的语气,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腿,道:“过来。”
沈甄一动没动。
俨然将他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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