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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姌攥住了手心,暗暗祈祷:他可千万、千万、什么也别听到。
马车飞转,发出的辚辚声极快,但却快不过沈姌的心跳声。
她莫名有种不祥预感。
不得不说,有时候真是越怕甚越来甚,她们刚穿过朱雀大街,就听前面有人道:“停下!”
车夫拉起缰绳,慌张道:“大人有何贵干?”
孙旭越过车夫,一把掀起了马车的幔帐。
见到沈姌,他整个人怔住,随后清咳一声道:“吾乃京兆府少尹,本官听闻夫人身上携了可疑药物,特来此盘查。”
沈姌身上的药,有大大小小十几包包,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孙旭其实并不认识这些药。
不过大理寺的周大人说她可疑,那便是可疑了。
沈姌到底被孙旭带回了京兆府。
孙旭面红耳赤地将一个衙隶拉到一旁,然后哑声道:“替我盯一会儿那位夫人,我先去上个茅厕。”
旋即,他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从茅厕出来的时候,孙旭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脚也跟着失去了力气,来来回回几次,他终于放弃。
眼下这幅样子,真是无法坐堂了。
他捂着腹部进了屋内,上前两步,敲了敲陆宴的桌子,痛苦道:“我突然犯了泄痢,陆大人能否替我审个人?”
陆宴看了他一眼,又指了指面前的一摞摞卷宗,淡淡道:“孙大人,我也是爱莫能助。”
孙旭继续道:“今日那嫌犯有些特殊,是大理寺的周大人派人来通报的,说是看见她身上藏了毒,可我对药物向来一窍不通,我认为,还是陆大人坐堂审问会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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