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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紧了拳头,看着陆宴,轻声唤了一句:世子。
陆宴抬起头,用幽深又薄凉的眼睛看着她道:“我听着呢。”语气,倒是比之前好多了。
孟素兮看了看他的眼睛,又看了看他脖子上的抓痕,不禁在想,他的夜里,他搂着温香缠绵入梦的夜里,用的也是这样冰冷的眼神吗?
再回想他与自己下棋时的样子,她心里突然好生难过,这求而不得的滋味,真是让她好生难过。
“明日,素兮还能约世子下回棋吗?”孟素兮闭上眼睛道。
闻言,陆宴阖上了手中的书,对她道:“天色不晚了,孟姑娘就回了吧。”
陆宴神色淡淡,语气平缓,到是没了生气的意思。
可这样直白的拒绝,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
孟素兮走后,陆宴便踏着落日余晖进了内室,刚来了些倦意,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陆宴道。
杨宗进来后,关严了门窗,低声道:“世子爷,沈姑娘好像是病了,属下听墨月说,她高烧不退约莫有一日了,大夫不敢轻易请,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墨月便找了属下。”
冷不丁听到沈姑娘三个字,陆宴不禁生出了一丝恍惚之感。
他捻了捻手上的白玉扳指,想起了他走的那天晚上。
她在浴桶里睡着了,泡了个凉水澡,不生病才是怪了。
陆宴对医术虽算不得精通,但简单的风寒之症倒是难不倒他。
思忖片刻后,便拿了一起一张纸,准备写个方子,叫杨宗去抓药。
可刚一落笔,他的眼前突然涌现了她娇弱的模样,和那句她总是喜欢说的——“大人,我难受。”
一时间,他的太阳穴嗡地一下。他掷了手中的笔,道:“眼下快宵禁了,不必吩咐马车了,我骑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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