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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透过窗牖的缝隙,吹到了摇曳不熄的烛火上,风来的缓,它便轻轻摇晃,风来的急,它便忍不住抽搐。
像极了,他穿过她的发丝、暗暗用力的手掌。
沈甄的襦裙,都堆在了她的腰际之上。
她咬着唇一声不肯吭,只用那水波潋滟的双眸看着雕梁,万不敢看别处一眼,连呼吸都不由变得小心谨慎。
他换了个姿势,她骤然失重,惹得她连忙用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陆宴见她气若游丝地蜷在自己怀里,心里不禁泛出了点点疼惜,瞧她乖顺,便低头咬了咬她通红的耳朵。
谁知这小耳朵,简直是沈甄命门。
他一下嘴,她便整个人打了个激灵,那勾在脖子上的手突然用力挣扎,薄薄的指甲直接划过他的皮肤,脖子上即刻便出现了三道血痕。
沈甄万没想到自己竟用了这么大力,见他出了血,不禁有些害怕,连忙唤了两声,“大人、大人。”
只是这种时候,男人大多都是感觉不到疼的,反倒觉得她这两声娇颤颤的大人,更为磨人。
——
二人从书房出来,已是子时,陆宴掌灯,沈甄则披着他的大氅,埋着头,三步一停地走着。
他在一旁颇为配合,走的极慢,并未出声催她。
进了澜月阁,沈甄将身上的大氅叠了起来,头依旧埋的低低的,半晌,用水浸了个帕子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擦拭血迹。
陆宴的肤色本就偏白,再加上这会儿伤口的血凝了,乍一看,真是格外显眼。
沈甄对他,向来是惧的,见他扬起脖子配合,又不出声,手上的力气不免又放轻了些。
陆宴微微垂眸,看到的便是她眼里的慌乱。
他接过帕子,拍了她一下,“行了,我自己来吧。”就她那点力气,怕是要擦到明天早上。
陆宴随意擦了几下,便转身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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