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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过一起死,绳子都系好了,却又怕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也是心里怨恨太多。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恶人谁不欺负,偏偏要欺负可怜人?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让自己女人做起了皮肉生意。
死吧,都死,反正早晚都要死的!
他想起那个看不清面貌的人,他想这个人也不是好人,不然为何要借着他们害人?不过他无所谓了,反正早晚都要死了。
只是他不能给他女人知道,他女人是个善良的人,她知道会伤心难过的。
男人叹了一口气,捏着手里的铜板去了村头。
“刘黑鬼,你又来买肉啊?”
“哎,给我称两斤。”男人咳了一声道。
平阳府下起雨来,一下就是多日。
四处湿漉漉的,让这片平常总是风沙居多的地方,似乎一下子到了多雨的江南。
客栈里人满为患,却又不能出门,只能日日就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转悠着,连着多日总能听见有人起争执。
也是闷了太久,尤其这雨下得身上快要长毛,又马上临近府试,所有人的内心都酝酿着焦躁与烦闷。
薛庭儴几个已经在房中读书多日了,幸好有毛八斗这个活宝,不然真不知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这府台大人姓周,名何新,乃是承天十八年进士。为人古板严谨,最是厌恶性格张扬之人。所以这一次你们千万记住,万万不可将文章写得太繁复瑰丽,越是低调简略越好。”薛庭儴道。
难道这又是临考前开小灶?
毛八斗眨巴着大眼睛。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因为之前县试的时候,薛庭儴就给他们开过小灶。当时不觉,事后想来他们之所以能中,恰恰是将他所说的话听进去。
“庭儴,你怎么知道府台大人的姓名和喜好?”还是陈坚说问题能切入正题,换成李大田,他根本不可能会想这么多。至于毛八斗,他说话从来是越说越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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