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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止深皱眉,他疼阿年归他疼,母亲不该如此。方云掀开床上被子,管止深小心翼翼先把手臂稳挨在枕头上,轻放下阿年,还好,睫毛动了动,没醒。
方云和儿子一起走出去。
“妈,不用这样。”关了卧室门,管止深说。
方云穿上拖鞋说:“不脱不行,这拖鞋碰了地板就有动静儿。”
管止深,非常感谢母亲。
下楼。
“妈,休息吧。”管止深送母亲回房。
方云回屋之前唠叨着:“儿子,阿年是小,不过也眼看就大学毕业了,生孩子这事你得计划着了,生完好说,妈给你们带。”
孩子。
和阿年生的。
那目不可及的,遥远的未来。
楼上的卧室里,他拿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静静看她。
她没有变,17岁到22岁,从高中到读大学,这时光里她接触的人,不曾把她改变。
管止深不知道其他人的爱情感觉,他只知道他的感觉,心中仅有一个青涩的小摸样,如同蚊子扑着翅膀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尖嘴瘙痒一般扎进他的皮肤,有什么融入血液以及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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