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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给我打光,我看得到。”
佘初白恍然道:“哦,忘了你是狗。”
哪怕视野中一直存在着那截一扭一扭的尾巴,都会忘记狗具有夜视的能力,柳似云不记得包里有安全绳,就更无可指摘了。
人的眼睛有时候就像狗的大脑,没什么用。
“不是狗,是狼!”郎澈回身,咬着佘初白的裤腿小打小闹。
“狗都不会蠢到跳崖。”佘初白开始秋后算账。
郎澈霎时气势全泄,小声嗫嗫嚅嚅:“包里有我的手机嘛。”
佘初白一想到又要给他买部新手机,一年不到,换了三部,都没算电话手表与学习机,养什么狗这么费钱。
但……如果是养老婆的话,勉强可以接受吧。
“要变天了。”狼澈猛动着黢黑的鼻头说,“我们赶紧找个避雨的地方吧。”
柳似云点开手机,荧荧亮光由下至上打在双颊,黑灯瞎火的环境中只显出一张人脸,即便表情并不狰狞,但佘初白依然默默移开了视线。
“天气预报没显示啊。”柳似云表示质疑。
“真的,相信我!”郎澈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急于戴罪立功的恳切。
柳似云妥协了。
三人离开蜿蜒的山径小道,走到大路上。
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一个山间大巴的停靠站点。三人躲进站台的遮雨棚下,伸长脑袋,期盼有路过的便车能捎他们一程。
如果天气情况好,继续徒步夜爬也不是不行,但真按郎澈说的要下雨的话,在湿滑雨天走夜路就太不安全了。
上一场生离死别的后怕尚未完全痊愈,这会儿没人愿意冒险。
比起亮着灯光的私家车辆,他们先等来的,是细蒙蒙的春雨。因为重量很轻,与春风一同飘到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痒意。
雨渐渐大了,一节一节的透明断线落到地上,画出一个个涟漪的小圆圈。
绿意盎然的山中雨夜,年久失修的公车站牌,一只没心眼的毛茸茸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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