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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球棒重重落在地板上,滚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与球棒同时不翼而飞的还有那一条包裹着佘初白的羽绒被。
被用力掀飞,因为重量轻巧,所以没跑出多远,搭着沙发靠背,一半垂在地上。
“我说了,你反抗不了。”
佘初白两只手腕被紧紧箍住,每一次挣扎扭动,都会在一道躁动火热的躯体与冰冷粗糙的布艺沙发之间留下刮擦的声响。
郎澈嚣张至极地钳制着佘初白的身体四肢,呼出一口长长的、挑衅挑拨的热气。
面对着佘初白不自量力使出浑身解想要挣脱的决心,郎澈低低笑起来:“你可以就这样努力一晚上。”
非常不要脸地用妖怪的强大体魄欺凌普通人类。
佘初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是怒火冲天的红,还是五彩斑斓的黑。
纵然从小就性格要强得惊人,大大小小的竞争都不甘人后,但当然并不是每一次都会拔得头筹。
只是没有哪一次的输,会像这一次让他刻骨铭心。
在郎澈的压制下,佘初白浑身上下大概就只有嘴还能自由行动。
但他没有开口,没有说“滚”,他知道他一发话他就一定会乖乖坐好的。
当郎澈意识到这一点时,就有点不太能控制自己了。
肆意妄为地贴得更近,抱得更紧,就像是一块并不合适的榫头要强行嵌入另一块卯眼中。
“呃。”
两块坚硬的木制配件相撞了。
郎澈愣怔地眨了眨眼,有点怀疑自己出现错觉。
因为这一刹那的走神,佘初白果断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抽回手腕,抬手干脆利落地赏了郎澈一个耳光。
现在他知道什么叫做“轻而易举地就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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