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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澈瞬间应激,炸出黑毛倒竖的尾巴,和两只向后张开的飞机耳。
柳似云下意识想伸手安抚,伸到一半又停住,笑吟吟地问郎澈:“可以摸吗?”
郎澈迟疑不决,看了一眼全无所谓的佘初白,赌气把脑袋凑了过去。
之后,屋内响彻着柳似云夸张到极点的溢美之词。郎澈紧绷的尾巴渐渐放松下来,按捺不住愉悦的微微摆动。
玩得正高兴,一通扫兴的电话来了。
柳似云接完电话,情绪明显低落下去。接着又点开语音消息,传出一道稚嫩怯生生的女童声音:
“姐姐,对不起,是我给毛毛吃了巧克力。爷爷很凶地跟我说不能给狗狗吃,我以为他是舍不得,不知道是巧克力会害毛毛生病,对不起。我和姨姨说了,姨姨说我要自己来跟你道歉,对不起。”
紧接着又是一条,柳母的声音:
“囡囡啊,事情么大概就是莉莉讲的这样。我也说你大伯了,他就是雷公嗓吓死人,几十年了都不知道改,小时候我都不敢跟他讲超过三句话。毛毛没事了吧?没事就好。”
语音播完,柳似云打了个几个字回复,沉默地将手机息屏,甩到一边。
独自闷闷不乐了一会儿,她问佘初白:“这种情况,换你你会原谅吗?”
佘初白正在给郎澈打结的大尾巴梳毛,握着梳子的手顿住,想了一会儿,随后摇摇头。
柳似云释然地笑:“养狗真的会让人变得温柔呢。”
佘初白的真实想法无从得知,这投给NO的一票,纯粹是为了减少她的心理负担,支撑她不被道德绑架的友情票。
“我回去啦。”柳似云一扫阴霾,从沙发站起身。
“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晚饭。”佘初白这次假客套得很明显。
柳似云回应的语气也很淡然:“吃什么,外卖吗。才不要,今天我家蒸大闸蟹,明天给你带两只,回见。”
她往外走着,经过餐边柜,瞥到林林总总摆着的酒瓶,有些意外:“你也是酒鬼?”
“也?”佘初白敏锐地圈出重点。
柳似云背对着他摆摆手:“没什么,改天有空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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