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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闻出来哪个更甜一点吗?”佘初白一只手上攥着两颗橘子,举到郎澈面前。
郎澈低头嗅嗅,毫不犹豫指向颜色更金黄的那一颗:“这个!”
佘初白把两颗橘子都摆回货架,淡淡道:“去挑几个最甜的回来。”
郎澈重重点头,将这当成一桩严肃非常的任务,两手交替刨翻着掘地三尺,直到被超市员工呵止,才不甚如意地将手里七八个橘子放进袋子。
两个最大号的超市购物袋,装满了丰厚的战利品。
一左一右分别架在两侧臂弯,虽然不算太重,但纸巾抛货占了一堆,体积庞大。鼓鼓囊囊的大袋子后边,冒出一张愁眉微蹙的帅脸。
佘初白望着汽车屁股远去,原地只留下一阵难闻的车尾气,看了一眼走得摇摇晃晃的郎澈,问:“拿不动?”
“拿得动!”郎澈一下倔脾气上来,不想被人看扁,尤其不想被佘初白看扁。
佘初白查了下班车时刻表,下一趟要等半小时,步行回去也只用二十分钟,于是就地启程。
从这家大型连锁商超走回家,沿途会经过一个承载满满回忆的开放式公园。
正是佘初白以前最常遛狗的地方,也可以说是见证郎澈一步一步……一步登天长成如今这样的地儿。
其实走外边的人行道更省事,但佘初白舍近求远,拐入公园,漫步在那些曲曲折折的鹅卵石小道上。
郎澈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目光到处瞟,似乎也有些怀念。
穿过树叶微黄的林地,沿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郎澈目不转睛地盯着草坪上自由奔跑的小狗,每途径一个,嘴里就念念有词:
“面包狗。”
一只日本犟种四爪抓地,身体后退梗着脖子,牵引绳绷成笔直的一条线,不服气地与主人角力拔河。
“棉花狗。”
来自西伯利亚的笨蛋美人,一不小心踩空翻倒在地,脸上依然挂着大大的傻笑。
“卷毛狗。”
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浪子泰迪。
“矮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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