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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事实不谈,他只是有时候下巴痒,正好抵在狗头上蹭蹭而已。
“呃……”男人顿了顿,很识时务地改口道,“那……那可能是我趴在被子上,你翻身时不小心把我卷进去了。”
佘初白心烦意乱地啧了一声,勉强默许了这个说法。
男人犹犹豫豫,慢吞吞地说:“还有,我一直很想说……我不是狗。”
“那是什么?”
在这个或许性命攸关的危急时刻,佘初白竟也莫名被勾起了些好奇。狗妖,狗精,会有狗神吗?
如果是前两者,有可能他会成为一桩离奇自杀冤案中的化名某某。后者……会搓出一个金制雕狗神灯送给他吗?
男人眼神闪烁,唇角抿出弧度,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一定要说的话……更接近于狼吧。”
“谁在乎?!”佘初白顿时火冒三丈。
狗妖还是狼妖,很重要吗?
他,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接受过过良好的文化教育,二十八年来一次也没有经历鬼打墙、鬼压床等灵异事件,每次客户提出看风水时都在内心默默唾弃封建迷信,崇尚科学的全日制本科毕业生——
依靠知识积累所塑造的世界观,顷刻之间轰然坍塌了。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后,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佘初白真想把福尔摩斯拽过来当面问问他你信么。
见佘初白一动不动神游物外,男人大胆地往前迈了一步,望了一眼门后的大纸箱,吞吞口水,歪着头一脸为难地说:“所以,以后我可以不吃那些难吃的豆豆了吗?”
佘初白陡然回神,捏紧了双拳。
狗粮六十一斤,比超市里卖的生牛肉还贵。
他不吃,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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