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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点儿挺满啊?”盛夜行夸赞道。
路见星没说因为他小时候康复中心的老师常给他捏,时间一长自己也就学会了。久病成医,有时候这句话并不假。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的,过了凌晨两三点还特别有精神,不停地都在重复同样的对话。明天是周日,他们早上也不跑操,可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全身在被褥里包裹得暖烘烘的。
盛夜行先问:“困了吗?”
路见星说:“不困。”
没过一会儿,盛夜行又问:“现在困不困?困了就告诉我。”
路见星没再答,扭头望着他,眼神亮晶晶的,像藏了一汪清泉。
不困。
他们两个人其实都有点犯困,但谁也不想睡,就只是想靠在一起,谁都舍不得先闭眼。
“我有点饿。你饿吗?今晚我看我买的那两碗牛肉面你都没吃多少。”盛夜行用胳膊将他又搂紧一点。
路见星顿几秒,说:“不饿。”
他这句话刚说完,肚子就叫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翻过身将肚子贴在床上,甩开盛夜行的手不让摸了,耳根越来越红,过了几分钟才缓过劲儿,笑了自己一声。
“别折腾了,跟随哥哥我下楼,”盛夜行翻身坐起来穿外套,“给你翻墙弄二两馄饨进来。”
到了宿舍楼下,时间快过凌晨三点,已是夜深人静。
盛夜行牵着他小跑到宿舍围墙下,指了指快被翻塌又重修过的墙面,掐了表,说:“我知道外边儿百米处有个夜宵摊,你在这儿等我几分钟。”
他回头看路见星穿得少,又准备脱自己的外套。
路见星意外地注意到了他的动静,哑着嗓子说:“……不冷。”
他知道对方这几天都有点儿咳嗽,毕竟春天是高发期,动辄就容易小感冒小闹腾一阵子。
“我初中那会儿带人翻墙,翻一半儿有个比较胖的兄弟卡墙上了,耽误了不少时间,”盛夜行笑着喘气,“后来,后来我骑墙上正准备往下跳,一低头看见我们校长拿个手电筒蹲在地上望着我,叫我下来。”
路见星也笑,嘴角勾了勾。
“然后……”盛夜行搓搓发凉的手掌心,一边说一边特自然地攥住路见星的手,“然后我倒没下来,我翻回去了。翻回去就算‘翻墙未遂’,不叫‘翻墙出校被抓’。里边儿是学校,外边儿是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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