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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舌头舔了一圈儿唇边,又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肚子。
“哇……你还用这个,我以为我家那些丫头才用。”这一连串小动作看得李定西心惊肉跳,忍不住出声提醒道:“路哥,这不能吞下去,知道吧?”
路见星点头,“嗯。”
“刷牙要这么刷,”头上几根呆毛都还没有平下去,李定西掖着外套就挤到洗漱台边,抓起路见星青柠味的漱口水,假装要往嘴巴里倒,“仰头,然后张开嘴,用喉咙像煮开水一样——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路见星看傻了:“……”
“你试试?咕噜咕噜咕噜——”李定西仰着头也不觉得脖子痛。
路见星也把脑袋仰起来,从喉咙里艰难发声:“咕噜咕噜——”
李定西一阵狂笑。
“操……”
盛夜行完全是被闹醒的,他在床上侧躺着支楞耳朵听好一会儿了。
他薅一把头发,伸出头往床下望,目标锁定到阳台:“才早上六点,你俩闹什么?”
“对不起,那我小声点儿逼逼……”
李定西被说得一缩脖子,又忍不住想继续说一下自己的新春见闻:“路哥,你们年夜饭吃什么了?火锅吗?我一个人吃了老长一根香肠!”
按道理来说,家里是应该吃火锅的。
但是考虑到弟弟太小,路见星肠胃又不太好,除夕那晚就吃得比较简单。
本来路见星是没有“年夜饭”这个概念的,但听李定西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和父母坐在一起,自己旁边再坐个弟弟,还有点儿阖家欢乐的意思。
“对了,我今年在家吃饺子吃到硬币了。”李定西说,“吃到硬币呢,就是很幸运的意思。我说过啦,老大会拿蒲公英做饺子馅儿,下回……”
“不用等下回,就这回,”盛夜行顶着棉被坐起来,“你上来,我拿硬币塞你嘴里,保证你今年红红火火天天开心。”
李定西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闭嘴了。”
“……”路见星才吐完漱口水,嘴里一股子青柠味。
睡到七点半,盛夜行裸着上半身下床,睨了一眼两个已经换好校服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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