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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盛夜行吹了声口哨,朝老师笑,“我回教室了。”
临走前,唐寒看了眼跟在盛夜行身后的路见星,“你真的能安抚到他。”
谁安抚谁还不一定。
盛夜行没说这句话,把校服领口又立起来,双手揣兜,拿着假条走了。
原地站着的路见星一动不动,他还有些没缓过劲儿来。
他一向是非常讨厌触碰的,从小到大表达得最多的情绪就是“不要碰我”。
他喜欢穿连帽的衣服是因为背部靠上的那一块必须要有什么东西“负载”在上边儿,自己才觉得舒服,其他任何让他感觉到不舒服的版型、质地都会让他烦躁、发闷。
现在,路见星发现自己好像喜欢用触觉去感知一小部分的人的存在。
听觉感知的异常导致路见星无法忍受任何多余的话语,也不喜欢突然的“挑衅”。
这些都是他生理承受不住的刺激——
打架也是条件反射所带来的反应。
他习惯了大多数人小心翼翼的触碰、带着善意或恶意的接近,但像盛夜行这样明确要与他划清界线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因为同情也是一种伤害。
盛夜行明白,路见星也知道,所以保持距离。
但是拥抱着别人的感觉,是温热而满足的。
路见星!
你在想什么啊。
他晃晃头,想把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全部甩出去。路见星明白自己这辈子注定无法和常人一样去感知部分事物。
回到班上,路见星发现盛夜行已经不在了。自己从来没有去注意过某一个人的存在,这种认知让路见星感觉到有些许陌生。
教室不大,却容纳了近三十名学生,各有各的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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