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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一个激灵,他不会真稀里糊涂跟盛闻回家了吧?
靠,他完全不记得了!
白睡了!
陆星衍心里那叫一个悔,在他看来,他跟盛闻都领证了,做什么都不为过,可他不想在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做,那太没体验感了。
他掀开被子,床底下正好有一双拖鞋,穿进去,大小合适,他眯了眯眼,看了看自己身上新换的睡袍,起身走了几步,嗯,完全没感觉。
应该没睡。
他心情顿时有点复杂,这衣服,不可能是别人给他换的吧?他自诩还是有点姿色,昨晚那种情况下,盛闻都能心如止水?是他自视甚高还是盛闻就是个实心的木头?
他抓了抓头发,准备出卧室看看盛闻在不在,就看到门上贴了一张纸条,字迹遒劲锋利,
【我先去公司,房间钥匙在卧室的床头柜里,醒来后要是饿了,可以自己买点吃的,也可以来盛氏找我。
——盛闻】
他啧了一声,将字条扯下来,扔进垃圾桶,嗤了一声,“木头!”转身进了浴室。
昨晚喝了那么多,一身酒味,盛闻最多给他换了衣服,肯定没给他洗澡,他得先洗个澡。
可等他松开衣领脱下睡袍,不经意间看到浴室镜子中自己锁骨处零零散散的吻痕,不禁愕然,他不记得昨晚又延伸到这里。
他表面上喝醉了,可一直保留着一点神志,刚醒来或许有点迷糊,静下心一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历历在目——
他将盛闻摁在酒吧墙上,手伸进他的衣摆,而盛闻极为配合,任他动作。
陆星衍低头,将手摊开,再慢慢合拢,指尖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在,真实的可怕,现在想想,还会忍不住微微战栗。
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合他胃口的人?
陆星衍心想,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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