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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绘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蔺景明洗澡不让他跟着!
在医院的时候,他说卫生间小,自己只是手臂受伤,单手完全没有问题。沈绘信了,给他脱了上衣就出去了。
回家了浴室那么大,浴缸也大,怎么就不让他伺候了?
沈绘先是怀疑了一秒自己是不是太浪,接着马上否定,蔺景明玩起围裙来明明比他还镇定。
“你得到我就不珍惜了?”沈绘狐疑地盯着蔺景明,“那我们以后只上床不玩别的。”
蔺景明哭笑不得,怎么隐瞒个脚伤代价这么大,“我是怕你打湿衣服,没必要。事后应该是我抱你洗澡,怎么还能反过来?”
沈绘厚着脸皮,心尖发烫:“我不是有那防水的围裙么?物尽其用是你说的呀。”
蔺景明一时无言以对,不留神让沈绘钻了进来,自顾自放起洗澡水。
沈绘见蔺景明坐在凳子上没动,“果然你一个人还是不方便吧。”
于是三两下扒了他的衣服,用保鲜膜认真地把伤口包起来,“我们动作快点,憋久了不透气也不好。”
蔺景明眼见瞒不住,自己动手脱袜子,他不可能永远在沈绘面前穿袜子,多奇怪,本打算淤青不那么狰狞后,不经意地告诉沈绘,或者随便找个其他受伤的原因糊弄过去。
意料之中,沈绘一眼瞧见了他的脚背,他眉毛皱了一下,随后立即求证地看向蔺景明。
蔺景明没说话,抽了两张纸。
沈绘不用他开口,僵硬地跪下,指尖轻颤地抚上周围的皮肤,眼泪扑簌而落:“我砸的,对不对?”
那脚背青了一大片,最严重的地方乌黑渗血,现在已经结痂,但因为蔺景明每天装得若无其事,出院那天还穿皮鞋走了一大段路,所以愈合的情况并不好。
蔺景明擦掉他的眼泪:“我家沈绘是为了保护我,我知道。”
他肆意地动了动脚趾:“你看,一点也不疼,就是看着丑,如果你不嫌弃,那就一点事都没了。”
沈绘伸开五指抓住他,不让他动:“我怎么就忘了我下手多重,我怎么能忘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这些天怎么洗澡的,不能站不能躺的。景明,我心疼。我是不是好笨……”
蔺景明把沈绘拉起来,揽进怀里,“如果那天换成我,拍的就不止是板砖了。”只不过老奸巨猾的蔺教授不往头上招呼,这点,他以后会慢慢教沈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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