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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语寒一抬胯,从屁股下面抽出一根签字笔,“那我得酌情修改一下合同。”
秦詹看着关注合同的方语寒,第一次真切意识到,他们思路不在一个世界。
他抽掉方语寒手里的笔,双手一拢,托着他的腰让两人更为靠近,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四目相对,方语寒眼睛一如春日清泉般澄澈,眼底倒映着秦詹清晰的影像,单纯得容不下第二个人。
秦詹紧紧盯住他的眼睛:“过去你在电话里说的,一百零八个前男友……”
“啊?”
方语寒脸色一变,过往记忆走马观灯闪过一遍,他想起在那些遗忘的角落里,似乎总有一个熟悉的背影经过,从他第一次吹牛开始,再到第二次……
那个人是……秦詹!
这么丢人的事怎么让他听见了。
方语寒脸上发烫,像乌龟一样缩了缩,躲进秦詹身下,“你懂的,相亲平台太烦了,我不说我有男朋友他们就没完没了……”
他觉得秦詹应该能感同身受,毕竟都是被催婚的大龄单身人士,有些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方女士给我注册了多少相亲平台,我能清清白白保持零相亲记录,单身到跟你认识,多不容易。”
方语寒说完脸更红了,这是什么邀功的语气。
秦詹的脑子一片空白,仿佛走在路上被天降金元宝砸懵了,不敢相信。不,像他们这个地位的人,已经完全无法任何金钱上的价值来衡量心中的震惊和喜悦。方语寒是他的无价之宝。
“那小奴是什么?”秦詹问出他纠结多时的问题。
“就是小名啊,竹字头那个笯——唔。”
心头阴霾一一拨开,秦詹再也按捺不住心潮涌动,狠狠吻住方语寒,吻里裹挟着珍惜激动兴奋愧疚,五味杂陈。
方语寒毫无还手之力,像只小鸡崽被按在软铺里大肆揉捏,皮都快掉了一层。他暗自蓄力,想一鼓作气反抗,总是临到关头突然泄掉气力,仿佛被秦詹随意逗弄,一举一动全在对方掌握。
十分钟后,方语寒捂着红辣椒似的嘴唇,得了空就开始控诉:“所以你一直以为我劈腿?”
耳听过,眼见过,但秦詹想到自己曾以那样不堪的心思揣测方语寒,亵渎了盛开在心田的白玫瑰,自作自受,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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