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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最里头有一栋小屋,霍渡以前练武的时候经常在这过夜。
宋今从他怀里跳下来,打量小屋的布置。
一张床,一张桌子,墙角立着一堆刀枪棍棒,极为简陋朴素。
宋今一转身,对上霍渡不明情绪涌动的目光,吓得后退了一步。
秋后算账来了!
就说霍渡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霍渡逼近一步,语气尚可,“若不是我及时拦住,你今晚打算去哪?”
宋今被逼到桌子前,他身体后倾,双手撑着桌子,谨慎地回答:“回、回庄子。”
“哦。”霍渡不动声色地锁住宋今的四肢,“那你去镖局干什么?”
宋今明白过来,霍渡这是跟了他一路了!
“我见外甥辛苦,准备给你找几个保镖来着……”宋今讪笑着,双手突然用力,想跃上桌子,跑到对面去。
“你……”宋今皱了皱眉,发现自己被霍渡牢牢困住了。
“喜欢在桌子上谈?”霍渡抄着宋今的胳膊把他放在老旧的小木桌上,眉毛一挑,“也行。”
“才不是……唔。”宋今刚开口就被霍渡吻住,丝毫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霍渡的吻来势汹汹,宋今总是招架不住,三魂七魄都被霍渡霸道的唇舌勾了去。
小木桌不知历经多少年岁,方只是一吻,宋今还没怎么挣扎,就吱呀吱呀地发出枯朽的颤音,仿佛宋今多喘一口气就要化成一堆齑粉。
宋今不由得攀附在霍渡肩膀上,分担重量,明明这人霸道讨厌得要死,偏偏还只能依靠他。他衣衫凌乱,锁骨分明的脖颈和白皙瘦削的肩头半遮半掩。
“这张桌子,是霍家练武场建成那天,霍氏第一代将军从家里搬过来的,据说是祖奶奶的陪嫁。”霍渡轻笑一声,“每一代霍家人都曾坐在这里挑灯谈兵。”
“今今,你可轻着点,别弄散架了。”霍渡不怀好意咬着宋今红到滴血的耳垂,“坏了就把你赔给霍家。”
霍家还没发迹之前,陪嫁品自然也是农家普通的桌子,能撑到现在非常不容易。何况经历了一代代大老粗们的摧残,看书谈事到即兴处,拍案而起,浑然不顾自己力道能生劈南山松。
什么叫轻着点!是他想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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