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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休息一下,”林声转过来,亲吻沈恪的脖子,“我们可以聊聊天,你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
沈恪笑了:“我愿意就可以?那你呢?”
“我当然是随时奉陪的,”林声笑着看他,“我很喜欢和你□□。”
沈恪亲吻他的额头,心里泛酸,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林声形容自己的处境。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夺了画画的权利,而剥夺他权利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没关系的。”林声拿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沈恪面前的杯子,“我们都在沼泽地里,是死是活都一起。”
林声这辈子到现在为止有三次最勇敢的选择,第一次是放弃原本的生活来这里追求所谓的梦想,第二次是当着沈恪的面不留情面地撕掉自己的面具,而第三次,就是他为了沈恪,这个他其实并不了解透彻的人决定继续留下来。
他一直在冒险,过去并不顺利,但他觉得过去并不能代表什么。
他如此安慰自己,也希望能安慰到沈恪。
两个人从酒吧离开的时候,一个背着双肩背包,一个拖着坏了又被修好的行李箱。
何唤说:“被褥反正你也不急着用,就先放这儿吧,改天再过来取。”
他其实是在担心,怕林声有了沈恪就逐渐忘记他了,留下点东西,至少也算是留下份牵挂。
何唤站在酒吧门前目送着他们离开,他有种看着林声奔赴新生活的感觉,未来是光明的,就请张开双臂大胆迎接吧。
送走了人,何唤回到没有顾客的酒吧。
他拨弄着自己的吉他,继续写他的曲子。
林声跟沈恪搭乘最后一趟公交离开了这里,他们路过林声之前住过的地方,林声指着那栋楼说:“就是那里,我刚搬出来。”
那栋楼不远处有一座枯井,林声差点就把自己埋葬在里面。
还好活下来了,而春天也真正地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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