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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沈恪脏兮兮的卧室地板上做a,干掉的颜料被浸了汗水。
林声不再懊悔不再痛哭,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今天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声视线范围内都是那些画,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感受过这样的艺术创作,太真实了,太赤l了,尽管沈恪说在创作的时候时把自己的恶揉进了他的形象里,但林声还是觉得,沈恪其实早就看透了最本质的他。
他在沈恪面前已经毫无秘密也毫无尊严,他最丑陋的一面都在那些画作里了。
他贪婪痴愚,羞耻罪恶,他沉迷眷恋最肤浅的欢愉。
但同时,他也热爱藏在生命表层之下的纯粹,那些不伦的享乐不仅仅是享乐这么简单。
林声跟沈恪几乎要融为一体,菩提树下埋葬着的心竟然长出了植物的藤蔓来,那藤蔓束缚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离开这座恢弘的寺庙。
他到底还是皈依了沈恪。
在激烈的、疯狂的、具有颠覆性的碰撞中,林声的世界再一次被推翻了。
他不要走了。
不要离开。
无论沈恪将会成为他虔诚的信徒,还是他将日夜叩拜对方,他都不要离开了。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爱上谁,他的人生是失败的,但爱情是激昂壮阔的,他的爱情是山河,是日月,是浩瀚无边的历史中不可磨灭的一次摇晃。
林声不想放手了,他要牢牢抓着这个不可多得的人,抓着这个可以跟他一起毁灭也一起重生的人。
他爱上了沈恪的虚假和疯癫,也爱上了沈恪的真实与温柔,沈恪像是四季,是变幻万千的气候,随时都能唤醒倒在枯井里的他。
林声说:“谢谢你。”
沈恪听不到他的声音,还沉浸在此刻汹涌的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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