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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太粘着你了。”沈恪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挺受不了这种人的。”
林声正准备洗菜,听见他的话之后,转过去看他。
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林声说:“我很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沈恪转过来看他。
“可能一个人太久了,所以被人需要的时候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必要的。”林声说得保守了一些,他确实喜欢这种感觉,但对于他来说,并不仅仅是因为“一个人太久了”。
准确来说,是当失败者太久了,久到已经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在这种时候,有个他很重视的人表现出了对自己的依赖,这让林声受宠若惊了。
“我以为你会讨厌。”沈恪不好意思继续盯着林声看,他把带来的锅重新刷了一遍,用纸巾擦干,开始着手准备做菜。
林声低头洗菜,无声地笑着。
怎么会讨厌呢?是沈恪让虚惘的情感变得现实起来,让缥缈的爱有了真实的轮廓,如果不是沈恪,现在的林声依旧在错误的领域打转,他几乎可以说,是沈恪唤醒了他对所谓故事的感受和表达。
他说过的,沈恪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林声心甘情愿对这样一个人奉献,也心甘情愿把沈恪奉为自己创作的信仰。
跟沈恪相处的过程、做a的过程,对于林声来说就是一段朝圣之旅,早就意义非凡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都在尽可能把话题往自身之外引。
聊春晚,聊这座城市的空旷。
还有小时候热闹的年夜饭,以及偷偷藏起来的压岁钱。
“对了,”沈恪说,“我给你准备了压岁的红包。”
林声有些意外:“给我?”
“嗯,不过事先说好,不是钱。”沈恪笑。
林声也跟着他笑了:“还好不是钱,不然我还得包个红包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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