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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姿那个病,我有个相熟的朋友这方面还算有研究,”贺南初低头,迟疑地问:“你说吧,要不要让他去看看?”
陶然点点头:“去吧,怎么也是个生命。”
过去的事,在她这都过去了。
她现在过得很好。
贺南初点头:“嗯,行,那我晚点就跟他联系。”
陶染笑:“你人还挺好,到处助人为乐。”
“但是对你不好,”他的眼睫垂下来
“没有不好啊,”陶染没明白他这情绪从哪里来,很真诚地说:“这世上除了我爸,可能也就是你,能待我这样。”
“呵,”他苦笑了下,手撑在栏杆上。
“真挺好的,”陶染看他不信,又重复:“我从来没遇到你这样好的人。”
“我要是真这么好,就不会让你受苦了,”贺南初低头,右手掏口袋,拿出一瓶糖,倒了颗扔进嘴里。
陶染记得他是个兜里常年揣着糖的人。
大多是薄荷味的口香糖。
陶染摇头:“跟你在一块的时候,我也没受过罪。”
贺南初扭头看她,可心里却搅成一片。
他以为,陶染离开自己是去过好日子的。
那个时候,她在伦敦成绩优异,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再后来,她把爱好作为职业。
他看着她顺风顺水,也不愿意再打破那段平静。
然后,今天在医院,他才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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