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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深夜看起来也没丝毫倦态。
唇边带着玩世不恭地笑,张扬地一如从前。
“不困吗?怎么一直看我?”他把眼睛睁开,懒散地问。
陶染撑着打架的眼皮说:“是挺困,但是还想再看看你, ”
“没有保质期, 明天还能看。困了就赶紧睡。”贺南初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陶染笑了下,把右手伸出被子, 轻轻地挠了下他的下巴。
“舍不得睡,我做梦都不敢想这一刻。”
“哦,我就不一样了。”贺南初唇角的笑意渐深:“我天天做梦都是这一刻。”
陶染猛地把右手收回被子里,按住那只不安分探索的手, 气势汹汹地说:“喂, 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他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你刚不是睡不着, 我这帮你增加点困意。”
“……”
在闹钟响了八百遍后, 陶染才终于爬起来。
这些日子,她确实很累,好久没睡得这么沉。
双人的洗手台,两个人并排洗漱。
陶染往脸上撩了两下水,兜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
她擦了下脸,掏出手机一看,是贺启笙。
还没接起,她就感受到身边人的低气压。
手指在屏幕上滞留了下,转而滑到拒接的位置,发了短信过去:“在忙,之后回你。”
陶染把手机放回去,打量身边人,他脸色很不好看。
他俩都到这步了,也不想再有什么隔阂,陶染主动提:“你怎么这么明显的不高兴。我爸是喊我跟他相亲,我又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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