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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的胡思乱想收起来,放在了课业上。
这些年来,也一直是以为他的骄傲,支撑他半步没有她的生活半步。
现实却丝丝缕缕都在告诉她,他的骄傲早在那会被她和她的家庭打击得半分全无。
她还记得那天在饭店仓皇推门朝他求助的时候,望见他镇定地举杯和桌上人谈笑。
那样的镇定自若与运筹帷幄。
他用了几年的时间,放弃阳光灼灼的赛道,放弃了为他嘶吼的呐喊,放弃了前半生所有的梦想。
脱胎换骨,变成了眼前这样的人。
她不知道,他日常握着毫无力度的方向盘,脖颈没有负重,被限制在交规的速度里时,会不会觉得压抑和死气沉沉。
她只知道这一年也进了新的领域,步履维艰。
想必,贺南初这几年剥肉重塑的过程,怕是艰辛磨难异常。
直到他做到极致、做得拔尖,才肯回来。
可回来后,也不敢一丝僭越,缓缓敲打她的态度……
门口传来响动。
陶染睁大眼睛,看到他一身笔挺的拎着塑料袋站在她面前。
她未着寸缕。
她睁着眼睛,惊到不知如何反应。
就看到他们差距渐小至逐渐的平等。
浴室的流水顺着他的发梢,淌在紧实的胸膛,没入半截藏在西裤里的人鱼线。
她才知道这家伙入水后,才是摄人心魄的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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