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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一白迷茫又无措地拉住他的手腕,看着还有点委屈模样:“阿慈,怎么了?你别不理我呀。”
薛慈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微微蹙眉。薛浮便也跟着不快,“你别弄疼阿慈。”
澄一白牵着薛慈手腕的这段时间,注意到从附近传来的一道目光,久久地凝聚在他身上。澄一白也是被万众瞩目惯了的人,其实很习惯被人凝望,但是这道目光锋利冷淡,甚至颇有敌意。澄一白当然谨慎地回看过去,正撞到谢问寒的眼睛。
谢问寒相貌其实很俊,气质也相当好,像世家公子。但澄一白只看一眼他的装束,便发觉出谢问寒恐怕出身一般。而被抓正着的谢问寒,也没挪开脸,他神色矜贵冷淡,好像只是随意地投来目光,分毫不心虚。甚至根本不算偷窥,给人感觉便是光明正大。
要是换在平时,谢问寒这种类型的人,澄一白是很欣赏的,甚至想和他做个朋友什么的。
但这个时候,澄一白就是莫名的心生敌意,甚至有些恼火。他平时挂在唇边的微笑都淡去了,那张英俊的脸变得有些严肃起来,看上去正经许多。
谢问寒依旧冷冷地、甚至有些厌倦地盯着澄一白拉着薛慈的手。
澄一白的变化很明显。
薛慈几乎立刻发现了。
他顺着澄一白的目光,一下便看到坐在教室中第一排的谢问寒。
谢问寒的眼睛也正和澄一白相对视,两人间似乎有某种莫名气场。
“……”薛慈想。
快逃。
这下他更确定之前猜测,心道澄一白果然对谢问寒很特殊,谢问寒似乎也关注到了澄一白。但不管他们中间发生过什么、将要发生什么,都和自己无关。
薛慈不算多骄傲的人,他只是不愿意在这种事上重蹈覆辙。
“你想找人的话,可以直接找。”薛慈说,“不用拿看我当借口。”
澄一白没反应过来。他一下从和谢问寒的对峙中脱离过来,有些错愕地解释,“没有呀,阿慈,我就是来看你的。”
这种急忙的解释看上去颇像某种遮遮掩掩的辩解,薛慈的目光沉下来,心道:就这么喜欢拿别人当借口?
从前是。连这么小的时候也是。
“放手。”薛慈道。
澄一白感觉薛慈好像真的有些生气,老老实实地松手。下一刻,薛慈神色和平时好像没什么区别,和哥哥打过招呼,便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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