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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童低头回看那锈剑,她这会发现那剑不光比寻常剑器短了大半,剑身做得也是格外灵巧。
她这么个半大孩子使唤起来都是十分的顺利——这东西瞧着好像就是特意为没长大的孩子设计的。
——倘若说,这剑是国师年幼时用过的呢?他曾经与那疯子打过交道?
他们国师如今已过而立,能用得上这剑的时候应该是在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
姬明昭慢慢眯了眼,脑海中有一线灵光稍纵即逝。
对了……永靖!
二十多年前是永靖年间,而她那时曾在那疯子怀中揣着的册子上瞧见过“永靖”!
册子……那个破破烂烂的旧册子,她回来后还没来得及看呢!
幼童一个激灵,当即回身扒开了枕头,自床垫下的某个夹缝里翻出那自她更衣后,便被她压在此处的一簿旧册。
先前沾了血的地方,干透了就只剩下一层发红的浅褐,她盯着那碎了一截的缬青蜡纸看了半晌,良久才动作谨慎异常地缓慢掀开那破损了大半的封页。
第一页,写着几行工整的墨字。
她之前瞧见的“永靖”二字就那样端端正正地躺在卷首,在之后跟着的,恍惚是一记荒诞又久远的预言:
“永靖十四年夏五月,中天紫宸星隐,荧惑入女宫,有煞星临世之兆。”
“时逢东宫妃有喜,足三月,及岁末,若得一女,则主乱朝纲,实惟天命,不可转也。”
永……永靖十四年。
那不、那不正是三十年前?!
她父皇出生的那年!
姬明昭的眉骨一跳,霎时生出了满身冷汗,她喉咙梗咽异常,无端便像是被堵上了大块浸了水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