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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瑶也昏昏沉沉的,配合他的回答也是“嗯嗯唔唔”的很是敷衍,基本也是属于左耳进右耳出了。
直到晏城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老婆,诊所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了,下周别去了,你都七个月了。”
当时路口的红灯正好亮起,车子稳稳停住,他修长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不知厌烦地敲打着。
绿灯很快就亮起。
后面还有车在按喇叭催促。
闻言,陈锦瑶明显地愣了一下,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眨眨眼,随后,又轻轻地蹙了蹙眉,虽然觉得晏城提的意见没有什么不妥,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和他对着干了,她从后座往前俯了俯,探出头来,“才七个月,还好吧。”
她咂咂嘴,觉得晏城未免也太过小心翼翼了。
“我高中的时候,教我地理的老师,怀孕都八个多月还站在讲台上,肚子里一个球,手里提着个地球仪。”陈锦瑶微眯起眼,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这是优良的职业操守。”
“我不学习这精神,但七个月真的还好,我又没做什么不能做的,就安安分分地待在诊所也可以吧。”
晏城没说话,从后视镜内可以看到他眉宇间的神情。
眼一眯,瞬间拉下脸,直白地很,显然是不敢苟同她的说法。
陈锦瑶叹了口气,说:“主要不去诊所,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
好歹,诊所有同事、下属陪她说说话。
这真要一个人闷在家里,因为某件事的有感而发找不到宣泄口的话,迟早抑郁。
“我能在诊所工作到临盆。”她补充道。
回想起来,这句话也着实是有必要的。
有人的地方就算突然临盆了也不足为惧,要真是孤零零一个人,万一到时候手机电话都不在身边,那可真是应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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