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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占山背对着他,看着屏幕上那片焦黑的“行者”残骸,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冰冷的合金地板上。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拴上了无形的锁链,而这锁链的另一端,牢牢握在深空之上。
同一时间,河南省北部,新乡市郊区 - 世安军(陈枭部)前进基地 “磐石哨站”
距离马占山盘踞的甘肃千里之遥,黄河以南的这片土地,气氛同样凝重,却透着一股铁血的肃杀。这里,是陈枭世安军北方集团军的核心控制区。
依托着新乡市郊废弃工业区改造的“磐石哨站”,规模远超一般的军事据点。五万精锐大军驻扎于此,将十几栋原本用于仓储和生产的大型钢结构厂房彻底改造成了坚固的堡垒、兵营、指挥中枢和物资储备库。高耸的合金了望塔如同钢铁森林,密集的探照灯光柱在渐沉的暮色中交叉扫视,将基地外围的缓冲地带照得亮如白昼。重型坦克、自行火炮、披挂着复合装甲的步兵战车在预设阵地上静静蛰伏,涂装的金色龙纹徽记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基地最核心的指挥大楼顶层,一间巨大的作战室内灯火通明。墙壁被巨大的电子沙盘屏幕占据,上面清晰标注着甘肃、陕西、河南交界区域的详细地形、敌我态势、兵力部署。代表马占山势力的黑色箭头如同盘踞的毒蛇,而代表陈枭部的红色箭头则如同出鞘的利剑,从多个方向指向其腹地。
陈枭站在沙盘前,双手撑在冰冷的合金桌沿上。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世安军野战作训服,肩章上两颗将星熠熠生辉。面容刚毅,线条如同刀劈斧削,鬓角已染上些许风霜,但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依旧燃烧着炽热而坚定的火焰。他身后,站着几名心腹悍将,个个气息沉稳,眼神锐利。
“司令,”参谋长张铁柱(一个身材敦实、面容黝黑的中年汉子)指着沙盘上标注为“黑水峡”的狭窄区域,“最新情报,马占山在陇西最后一道像样防线的核心节点。我们三天前的试探性进攻被击退,对方部署了至少两个营的重火力,还有……那些鬼东西。”他手指在屏幕上划过,调出几张模糊但骇人的照片——皮肤惨白、行动迅捷的人形生物。“‘磐石行者’,数量不少,而且……似乎比我们之前遇到的更……敏捷?或者配备了某种护甲?”
旁边负责情报的副官补充道:“是的,司令。根据前线传回的数据和战斗录像分析,最新一批‘行者’对轻武器火力的抗性更高,行动模式也似乎经过优化,集群冲锋时配合更紧密。我们推测,马占山得到了火种舰队的新技术支持。”
室内气氛微微一沉。这些打不死的怪物,给部队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和伤亡。
“怕了?”陈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目光扫过几位部下,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冷峻的笑意,“不过是一群被药剂和金属催生出来的活靶子!弱点不是已经找到了吗?一把火不够,就十把!一百把!烧成灰,看它们还怎么爬起来!”
他猛地一拳砸在沙盘边缘,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告诉前线部队,喷火器不够,就给老子配燃烧瓶!汽油桶!凝固汽油弹!后勤部全力保障!明天拂晓,我要看到‘黑水峡’插上我们的旗帜!马占山这条毒蛇,必须给我摁死在陇西高原!”
“是!”张铁柱等将领齐声应诺,眼神里的凝重被战意取代。
这时,负责后勤与预备队调度的副司令赵德海(一个戴着眼镜、气质儒雅却眼神精明的军官)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司令,我们主力尽出,压向甘肃……河南这边,我们的核心控制区,兵力可就相对空虚了。万一……南方那位……”他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指的是谁——坐镇广州的李峰。
陈枭闻言,突然发出一声短促而低沉的笑声,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嘲弄和绝对的自信:“李峰?呵……他看不上河南这点家当。”
他转过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基地里如林的灯火和蛰伏的钢铁巨兽,声音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眼里装的是整个华夏的秩序重建,是深空之上那个更大的威胁。我们河南这点地盘,在他庞大的版图里,不过是边角料。他巴不得我们替他清扫掉马占山这种与舰队勾结、祸乱地方的毒瘤!”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至于我们……为什么要死咬马占山?很简单!我们要让将军看到我们的价值!让他看到,在北方这片焦土上,是谁在真正执行‘磐石计划’的意志!是谁在清剿叛逆、维护秩序!我们不是割据的军阀,我们是世安军伸向北方最锋利的獠牙!马占山,就是我们献给将军最好的投名状!”
他猛地回身,目光如电:“所以,这一仗,必须打!而且要打得漂亮!打得马占山彻底魂飞魄散!让将军知道,北方的天空下,有他陈枭在,就乱不了!都明白了吗?!”
“明白!”众将轰然应诺,眼中再无一丝疑虑,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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