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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柳叶儿有点不好意思,“周毅,爹和娘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咱这地方确实没见过这种吃法……”
“我知道。”
周毅点点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蘸料可能也不合你们胃口,我还做了简易版的,只用了热油和盐。”
这油盐蘸料用不完,明天还能用来炒菜,一点也不浪费。
虽然周毅觉得这点料应该不会用不完,但雷大山和柳叶儿都挺节俭的,平常炒菜都只用一点点油。
还是猪油。
三里河村的人大多都穷,更别说雷栗家,过年时才会从集圩上割块肥肉回来,大火熬了猪肉出来就在瓦罐里存着。
冬天用猪油渣炒菜,就是简简单单的炒青菜也香喷喷的,开春后天气暖和了,猪油渣就放不久了。
山鸡跟家养鸡果然不一样。
山鸡上蹿下跳,到处跑,吃的全是山里的嫩草嫩叶和野果,还有肥嘟嘟蛋白质含量高的虫子,肉质紧实而鲜甜。
尤其是这鸡还没混成老油条,是个嫩小伙,做白切就更鲜美。
雷栗尝了两口,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这酱料味道确实很怪。”
但很上头。
雷大山一口就爱上了,连着沙姜、芫荽和印苏一起吃,柳叶儿倒不太适应,只沾了沾油盐碟。
五指毛桃炖汤就是仙品。
汤比白切鸡还鲜甜,连野葱爆炒鸡内脏都给比下去了。
香得远邻近居都过来问了好几次,还有拿东西说家里多了吃不完,送一些给雷栗家,边说边巴巴地往里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