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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场骤雨,今天遍地残花,她把形状完整的捡了回来,全部归入尘土也是可惜,用来做花签花染也是好的。
等江团圆带了一肚子的八卦回来时,廊下已经晒出了一条花廊,而江瑶镜本人,正在亭中品茶,这上贡的碧螺春确实不同,鲜味竟可比拟鸡汤。
“姑娘!”
江团圆飞奔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满脸兴奋,“你可不知道,秦王今天可太威风了,他就守在宰相府,把他家准备的嫁妆一件一件拿出来对,逾制全部摆出来。”
“好家伙,满满当当摆了一前院!”
江团圆去晚了,实在是挤不进去了,但她人甜嘴讨喜,很快就弄清了前情。
“宰相还想拦呢,秦王带过去的兵也不打不抢,就把宰相架着着举在半空,腿一直蹬也下不来,更不过手,让他们家下人自己整理出来检查。”
把一国宰相举至半空蹬腿?
江瑶镜光靠想象,就知这画面有多荒诞。
他,他也太促狭了。
江瑶镜不会去想岑扶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带了什么深意,也不会刻意避开他的事情,只要平常心面对即可。
江团圆还在念叨宰相府有多少逾制的东西,江瑶镜忙阻止了,“你可别念叨了,谁家没点逾制的东西,咱家也多着呢。”
别的不说,就说那一仓库的蜀锦,根本就经不住查。
谁家外派的时候不捞点油水?都心照不宣了。
江团圆连忙捂住嘴。
但她实在激动,凑近,期期艾艾道:“姑娘,这几天宰相和秦王怕是会有不少好戏上演,我能在外面多呆呆不?”
“可以啊。”江瑶镜早就知晓她爱凑热闹,而且,她自己也很想知道秦王到底还能闹多少幺蛾子出来,只嘱咐道:“别凑太近,若是被牵连,我固然可以捞你出来,但我不在当场,总要费些时间,那这段时间你吃得苦可就只能你自己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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