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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在不自觉思考,是否能以雇佣保镖的名义,永久留下她。
这些想法全是失控的,怪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
可他停不下来,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
这种感觉令他耻辱,非常想要杀死她,以绝后患。
然而,他却连掐住她的脖颈都做不到。
沈澹月耻辱、愤怒又害怕。
他闭上眼睛,害怕有一天连唇齿都不再受控,说出她想听的话,然后永远屈服于她。
甚至于连欲望都屈服于她。
她不需要拯救,而他又拥有强烈的拯救欲。
他不想看到,有一天连拯救欲都对她低头。
不过,有一个东西已经对她低头了。
沈澹月睁开眼,冷冷地看着黑雾无声地缠绕着她。
尽管黑雾没有形状,也没有面目,但“他”缠绕她的样子,既不像鬼魂,也不像雾气,而是像一条流着口涎的疯狗。
他永远也不可能变得这么可憎,光是看一眼,都觉得眼睛刺痛。
太低贱,太恶心了。
沈澹月觉得自己彻底冷静了下来,头脑也开始正常运转。他低声咳嗽了一下,甚至连喉咙也不再嘶哑。
很好,他可以从容不迫地回答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