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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牵着他的手,“我不需要延毕了。张教授承诺不会因为私事卡我毕业,正常走流程,而且从今以后我也不用在他组里工作。我已经正式进何教授的组了。”
乐知时高兴地抱住了宋煜,搂住他胳膊,“太好了,我一直好担心你毕业的事,现在好了,也不需要换题。”他又有些疑问,“为什么张老师突然回心转意了?”
“张斯耘做的。”宋煜摸着乐知时的后背,“她知道老张拿毕业卡我,觉得他很卑鄙,就用回美国威胁他,顺便拿回了她自由恋爱和自由婚姻的主动权。”
乐知时佩服地小声哇了一声,“不愧是她。”
“而且她光速有了一个约会对象。”宋煜简单形容,“是个西班牙的留学生。”
乐知时又哇了一声,眼睛都亮了一下,很快就被宋煜不客气地敲打,“你兴奋什么?”
“我没兴奋啊。”
“你眼睛亮了。”宋煜抬了抬眉。
乐知时往他身上靠,带着一点感冒的鼻音对他小声解释:“我只是好奇长什么样……”
“没你好看,别看了。”宋煜给他把花拿到桌子上,往上拉了拉被子。
“还有一个好消息呢?”乐知时还没有忘,抓住宋煜的袖子,“更好的那个。”
宋煜把他的手也放回被子里。初冬时节的暮色透过玻璃窗,将乐知时的皮肤都照得透明,脸上细微的小绒毛隐约可见,还有他那一双浅棕色瞳孔,琥珀一样剔透。
“昨天爸带我去给乐叔叔扫墓了。”
说是墓,事实上只是一个衣冠冢,但宋谨将他和妻子的墓碑安排在了乐家早逝的两老的旁边。怕乐知时难过,他们很少带乐知时去,但宋家夫妇每年至少去两次,发生了好事也会去说一说,那里就像是没有回信的树洞。
乐知时很轻声地嗯了一声。宋煜继续说:“他把我们的事告诉叔叔和阿姨了。”
作为一名父亲,宋谨代表了自己的儿子,向两位已故的好友表示了歉意,也做出了承诺,说会监督宋煜,会让他好好地爱护乐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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