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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裴轩没想到段临舟竟在出发前做了这么多事,他当真是殚精竭虑地……为他筹谋打算的。
穆裴轩想笑,可眼睛却发热,他哑着嗓子道:“嗯,我不担心。”
段临舟看着他颌下的青茬,眼下都是乌青,想伸手摸一下,却扯动了肩膀的伤口,顿时疼得冷汗涔涔,口中也溢出了一声闷哼。穆裴轩吓了大跳,道:“别动,你别动,伤着呢。”
段临舟喘了几口气,才缓过了肩上的剧痛,道:“真憔悴,都不漂亮了。”
穆裴轩听着他的话,瞪着段临舟,段临舟朝他笑了一下,说:“我们郡王,可是瑞州最英俊漂亮的天乾……”
他声音越低,体力不支,又昏睡了过去,骇得穆裴轩又冲出禅房将隔壁的牧柯抓了过来诊了片刻才放下心来。
邋遢了好些日子的穆裴轩总算是剃干净了下颌冒的碎茬,换了身干净衣裳,出现在段临舟面前时,便又是那个挺拔俊美的天乾。
这一日,章潮来报,道是四十里外,发现了官兵的踪迹。
穆裴轩沉默了下来。
这官兵,不是信王派来的,便是皇帝派来的。无论是谁遣来的,此刻他们寡不敌众,必然不能和他们相抗衡。别无他法,只能走。
穆裴轩着周自瑾弄来了两辆马车,一辆给段临舟,一辆给柳三九和江渔。二人伤重,他们是段临舟的心腹,自是不能将他们丢下。段临舟虚弱,这两日昏睡的时候远多于清醒的时候,穆裴轩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上马车时,段临舟醒了片刻,问他:“怎么了?”
穆裴轩若无其事道:“没事,咱们启程回家了。”
段临舟何其敏锐,自是能听懂他话中背后的意思,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低低的嗯了声,又闭上了眼睛。
追来的确实是朝廷的人马,他们撵得紧,赫然是不打算让穆裴轩一行人回去。双方交过手,来人调动的是地方戍军和锦衣卫,穆裴轩心想,没想到小皇帝会有和信王合作杀他的一天。
穆裴轩的人大都在乾安城外,由顾云真率领,此刻还未和他们汇合。穆裴轩手中尚有千余人可用,足以斡旋几日。遣来的地方戍军和锦衣卫都是冲着要穆裴轩命来的,不是酒囊饭袋,饶是穆裴轩的人对上,也有几分吃力。
双拳难敌四手。
更遑论还带着伤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