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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这场面,像是提前面了个试,对着西装革履的面试官半个屁都放不出来。
即使领导没有办公桌,而是坐在病床上,也没有西装傍身,但她还是被这打探的语气视线,吓得支支吾吾,光低头玩手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不想说,也不敢说,选这个专业其实是想和Alex当同部门同事。
见这家伙如此扭捏,男人自然而然当作这个年纪的通病:
思想单纯,天真烂漫。
做事不过大脑。
“不要把一切都想得太理所当然。”他成功的把周围空气都冰冻成块,被风一吹,凉飕飕的。
“这种专业并不是看起来那么高大上,也没那么简单,你要是一知半解就闭着眼睛乱选,只会懵懵懂懂地毕业,这辈子唯一的高光时刻,就是拿到录取通知书的这一瞬间。”
俞粼肉眼可见脸色苍白,这番话太尖锐刺耳,Alex当然要为她说话:“舅舅,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这个专业也是仔细思考过,衡量很久之后才抉择的结果,不要说话这么难听。”
清醒了这么久,男人对车祸前的一切都历历如绘,他眼神有点敌视地在这个侄子身上扫射,慢悠悠地说:“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俞粼开口辩解:“我……”
“我也在说你,你们两个凑在一起,每天都打什么鬼心思?”
那张裹着硬壳的纸被放下,俞粼能感觉到,舅舅在盯着她看。
“大学不是让人彻底松懈的时期,专业,也不是随便选件漂亮衣服披在身上;你得想好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创业,或者就业,都得在这几年有一个清晰的规划,实在不行,还是趁早去考个雅思……”
“你够了。”
母亲坐在远处,她很久不说话,但不代表她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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