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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栋立刻上前半步:“白少”
“别、别、别!”朗白对着袁骓的时候还笑吟吟的,对着王家栋,却立刻沉下了脸,眉梢眼角都透出一股疏离的客气,“王少爷的道歉我可受不起,咱们免了吧。”
王家栋张了张口:“这、这不是”
“再说王少爷,被我捅了那么一刀子,不知道该怎么恨我呢。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应该是我对王少爷赔礼道歉才对呀。”朗白说着坐起身,对王家栋把腰弯下去:“王少爷,你大人有大量,那天那一刀子……”
王家栋哪能让他这腰真的弯下去!他立刻一把扶住朗白:“白少你这么说实在是折杀我了!实在是、实在是……”
按王家栋巧舌如簧的本事,他其实可以洋洋洒洒、情真意切的说出一大番话来,如果朗白是一般人家男孩子,可能会被他说得感动不已,然后顺势化干戈为玉帛说不定还会就此称兄道弟起来。
但是当王家栋伸手拉住朗白的时候,一只手托在少年清瘦的肩膀骨上,胸前温热的触感当即就让他的手一酥,种种旖旎而香艳的联想刹那间从脑子里掠过去,王家栋立刻就说不出话了,吭哧半天才又重复了两句:“实在是……实在是太折杀我了。”
朗白维持着一个即将要弯下腰去的姿态,冷淡的问:“怎么就折杀你了?”
“我怎么能让白少对我低头呢?我、我这不是,这不是……”王家栋磕磕巴巴好一会儿,才猛地一拍桌子:“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唐突了白少这样的美人,就算是以死谢罪也不过分,怎么能反过来让白少对我低头?”
朗白冷笑,不说话。
王家栋紧紧握住少年一只素白修长的手:“只要白少愿意原谅我,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袁骓在边上看王家栋越说越不像,赶紧咳了两声。
但是王家栋没理会,他已经没那个心思去理会别人了。
朗白似乎是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很浅淡,从脸上轻轻一掠就过去了,“做什么都愿意?我哪敢叫王少爷为我做什么呢……这样吧,我对王少爷低了头,王少爷也对我低个头,咱俩就扯平了。您看怎么样?”
王家栋连声答应:“好!好!”
“那行。”朗白淡淡的说,“王少爷您弯下腰,对我磕三个头,咱们的恩怨就一笔揭过,您看如何?”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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