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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岁朝一下子变了脸, 兴致缺缺,蹭得一下又窜到了萧淮疏边上贴着人坐下,马尾随风带过一阵橘香,无声又霸道地?钻入身边人的鼻腔。
“想?来也是,他心?眼?太小,自你父亲再升一职,他连脸上功夫都不做,总是在遇到时当作没看见你,”戚岁朝吐舌,“可你若不去,我也不想?去,齐恒决这人面兽心?的笑?面虎我也不想?见,唉,也不知舅舅为何比起做事光明磊落的恒明更偏袒于他。”
“太子过善,有时做事优柔寡断,此乃治国者大忌之一,且身子骨不算好,武力欠缺,而七皇子虽生性多疑城府深,但做事果断、能文能武,其若为皇后所?生,皇子中便无人可与之制衡。”萧淮疏说罢,执笔重新写起摘录的诗句来。
戚岁朝叹了口?气,很自然地?把下巴靠在了萧淮疏的肩膀上,看了一会儿?对方抄诗,嘟囔道:“萧止行,这诗多艰涩无趣,你怎不趁着抄诗的功夫考虑考虑我半月前同你说的那番话。”
萧淮疏看着处变不惊、面色冷峻,右耳却不受控地?发?着热,他一时间?不知该回应什么,便沉默着往下写,写着写着,却无知无觉在纸上写出“贞昱”二字,被戚岁朝逮了个?正着。
“哎哎哎,好你个?萧淮疏,”戚岁朝眼?疾手快地?将一只手按在宣纸上,不让人遮,“我还以为你心?中真是如?和尚般清心?寡欲,实则写这诗时也在想?我,早已?乱了心?神?呐。”
说完这句,他还用手指点了点萧淮疏的心?口?。
“戚岁朝。”萧淮疏不敢看人,语气微恼,一听便知是羞的。
“哎,岁朝在这。”戚岁朝盯着人眨巴了两下眼?睛,想?凑人更近。
萧淮疏无奈地?放下笔,瞥过眼?去不看他,薄唇微启,“你我……同为男子,怎可……”
“什么男子不男子的,”戚岁朝立马打断了他,“想?当初我们俩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可是被指腹为婚过的,怎么换了性别,就不作数?”
“旁的我不再多说,我就问你一句。”
“萧止行,你心?悦我否?”戚岁朝定定地?看着人,捉住人的眼?睛,他已?宽容了萧淮疏半个?月的时间?,今日定要个?说法不可。
“我……”
萧淮疏的嘴唇紧抿,喉头像被一块寒冰堵住了,既说不出回绝对话来,也僵硬着不敢点头。
数秒后,戚岁朝不再贴着人,神?情落寞,咬着唇,像心?碎了一地?般垂眼?欲泣,“罢了,我知你只把我当友朋,那我还是去找那个?爱讨我欢心?的裘少爷吧,他前日还同我表白心?意约我放纸鸢,我当时回绝他说自己?心?有所?属,如?今你不肯应我,我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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