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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头,见戴着黄狗面具的杨明樾大步走来,大刀阔斧往周策身边一坐, 紧紧盯着慕苏:“找到?当年的那个?罪奴了?”
七年前,慕苏与?杨明樾逃学,在外头混了一日?回府, 疲乏的厉害,怕挨罚偷偷从角门进府, 曾迎面遇到?一个?正要出?府的男人。
男人是?慕家下人装束, 低头同慕苏请安时,慕苏瞥见了他脖颈上的黥字。
当朝律例,罪奴是?可以买做奴仆的。
他那段时日?不是?混在书院, 就是?与?杨明樾在外招摇过市,哪里知道府中有没有买罪奴,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原本一回来他就该去同母亲请安, 但?碍于身上沾了味儿, 若叫母亲闻见必就晓得他今日?逃了学, 少不得一顿罚, 遂先?回屋沐浴,再去请安, 才脱下衣裳鞋袜, 便听得外头喊走水了。
母兄下葬后,慕苏大病了一场, 慕家主在床前守了几日?几夜, 慕苏醒来时,听见慕家主与?管家对?话。
府中少了两位主子,主院便用不着那么些人手, 慕家主想要遣散,对?话间,慕苏敏锐的察觉到?,府中没有买过罪奴。
他当即惊觉他那日?在角门附近遇见的罪奴有异,着急说与?父亲,父亲沉默许久后,却道许是?他看错了,认定母兄只是?意外走水遇难。
他不止一次想过,他不该先?去沐浴,该一回府便去见母亲,该与?母兄一同死在那场大火中,就不会后来活着的每一日?,都生不如死。
那天后,慕家主自请削除侯爵,辞去大理寺卿,仿若换了个?人一般,开始养花弄草,醉生梦死,不仅如此?,更是?不许他入朝,连书院都不许他再去。
可偏他一身反骨,不让他去书院,他偏去,不让他入朝,他偏想尽办法谋来一个?大理寺少卿。
但?或许是?他那些年的纨绔混账太过深入人心,不管他后来如何改邪归正,世家大族朝堂之中依旧盛传他不学无术,不堪大用;他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也?从未与?人争辩过,慢慢地也?就习惯了,甚至有时候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
毕竟做纨绔,比做好官容易太多了。
在周扬二人凝重的神情中,慕苏徐徐道:“夫人被清棽挟持时,清棽曾同她提及她父母当年遇害另有真相?,而线索就埋在怒杨坡的阴山沟中,我已让楼中的人去查证,很?快便有结果。”
杨明樾不解:“这?与?当年罪奴有何干系?”
慕苏眼神微紧:“买罪奴做奴仆相?对?便宜,但?毕竟是?罪奴,多数人不愿意沾染是?非,利用罪奴作案的更不多见,我有预感,即便背后不是?同一人,也?一定会有所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