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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你这几天还好?吗?”南乙说。
“其实警察们对我都很关照,也?没有给?我太大压力?, 拘留的时候隔壁大哥听说了我的事儿,还夸我有种呢。但是……”
不知为何,他忽然?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窘迫得?像个愣头青似的, 明明嘴角是扬起的,眼睛却闪着湿润的光。
“但是……”祁默呼出一小?口气, “可能是我太累了,也?习惯这么?累了,一下子结束之后,总觉得?很空,也?不觉得?开心。进去第一天晚上我就做了个噩梦,梦到?不言醒了,跟我说他很谢谢我帮他做这些,撑到?那个人渣被抓,他死也?瞑目了,然?后他就走了。”
一滴眼泪落到?桌面上,溅开一丝光。
“不会的。”南乙语气确凿,“你相信我,梦都是反的。”
他不会安慰人,只会做事,平时也?不觉得?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不好?,此时此刻却有些沮丧。
但祁默很捧场:“嗯,你说的我相信。”
他笑了笑,擦掉眼泪:“之前你问我为什么?愿意说回来就回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你,我说因为我喜欢他,你当时还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南乙还记得?当时的场景。他的确说了这话,因为那时候的他认为喜欢是不足以深刻到?可以为另一个人牺牲的。
“其实也?有别?的原因,我和?他都没有其他亲人,从我们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他的家庭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其实也?差不多,可能比他更糟一点?,我连所谓的叔叔婶婶都没有,只有一个奶奶,上高中的时候也?走了。”
成年之前祁默领着政府救济金生活,18岁后倚赖奖学金和?兼职收入,留学靠CSC,一直都过得?很紧绷,好?在也?慢慢地熬到?了看到?光明未来的时候。
但出国前,同样捉襟见肘、无?依无?靠的李不言,却拿出了一张卡,里?面是29342元存款,是他打工攒来的。他说,听学长说那边租房、吃饭都很贵,补助发下来也?需要一段时间,这些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祁默到?现在都记得?他把卡塞过来的表情,笑着,又?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他眼睛。
很像初中时第一次见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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