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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一低着头把豆腐切成均匀的细丝:“别管他。”
过了一会儿,林玄一把客厅垃圾桶里的东西打包扔到门外去了,回来一把拉开厨房门:“不是,那你还让他做饭干什么?别太畜生了吧。”
刺花螳螂悠闲打理触角,舔净捕捉足倒刺上的梨汁:“难不成还要我做饭?这是你们林家的好传统么?”
林玄一冷声问弟弟:“小子,你还能站得住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他手上了?”
“你说什么”林乐一瞳仁微缩,以为他在嘲讽自己双腿残疾站不久的事,菜刀一扔扯掉围裙,冲出厨房一把抓住林玄一的衣领,膝袭顶在他的钢制腹部,趁他受击弯腰之际手肘重砸他后背,“丫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还以为你真心向我道歉,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退光”
“你什么毛病?听不出好赖话呢?”林玄一抽出折扇抵挡,那精制水行木腿加上金属关节,跟八十大锤似的抡过来,被他折扇四两拨千斤架开,但林乐一疯狗乱咬,两人逐渐扭打成乌烟瘴气的一团。
幽灵幻王变化成曾经在机场见过的地面机务人员,手里举着红色发光指挥棒,给地上的拳王争霸赛倒油,梵塔扇动翅膀在空中悬飞看热闹,突然被林玄一伸手抓住,拽住一侧翅膀拉进了乌烟瘴气中。
“跟我有什么关系。”梵塔被迫恢复人形,踹开他们,衣扣没系,长发披散在身后,金饰都摘掉了,身上十分素净,腰间和脚腕上隐约留下了指痕,唇角破了点皮,看样子是被狗咬了,所以才一直维持虫形态不想见人。
林玄一不慎看见了全貌,打开折扇遮住眼睛:“非礼勿视。”
“你干什么,把他翅膀揪坏了怎么办,不准再碰他。”林乐一从桌上拿了个大玻璃罐子,对着梵塔拧开盖,梵塔缩成刺花螳螂飞进玻璃罐里,趴在玻璃壁上盯着林玄一。
林玄一起身拍拍衣衫上的尘土,理齐衣带,拿折扇敲敲弟弟的脑袋:“没事了,去做饭吧,把螃蟹蒸了。”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又压回去了,但是反应过来这件事其实依然严重,表情又复杂起来。
林乐一给玻璃罐里放了一些切好的水果,然后把梵塔连着罐子一起放在茶几上上:“你在这里歇着吧,等下炒菜油烟太大了。”回头警告大哥:“你别打扰他。”
他又回厨房去了,林玄一趴到玻璃罐前,从盆栽上撅了根草叶,伸进罐子口去拨弄刺花螳螂的三角脑袋:“大祭司,你也有今天,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啊,怎么,你也有把柄落他手里啦?想不到小家伙要的确实是彩礼,本公子今天心情好,支持十万。”
梵塔甩甩触角,捧起一块梨子慢条斯理咀嚼,抬起一条腿踩住那根骚扰的草叶,懒洋洋道:“高兴吗?大婚当夜,我会吃掉你弟弟,一口一口啃掉他的脑袋,让他成为我的营养品。如果你说几句好话,我会考虑不吃他。”
林玄一低骂:“你敢。”
梵塔淡笑:“我怎么不敢,你问问小乐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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