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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兔子:我到你上课的那栋教学楼楼下啦!]
[坏兔子:要是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你会尴尬吗?如果会的话,我就躲起来。]
[俏寡夫:你能往哪儿躲?老实在楼下花坛边等着就行,我马上下来了。]
下了课,一群学生浩浩荡荡地离开教学楼,傅让夷也被淹没在这人潮之中,但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在外面等待的祝知希。
冬天的景致是一片匀净、混沌的灰。天是灰白,地是深灰,夹在其中的是了无生机的灰棕色的枯树林。风大得不讲道理,把人都吹得皱巴巴、灰扑扑。
但祝知希却永远生机勃勃。
他穿了件蓝紫色的工装外套,米色长裤和米色的卫衣内搭,卫衣的连帽套在头上,还戴了副银灰色耳机,围了条白色的拉绒围巾,背着垮垮的黑色书包,板鞋是蓝色的。他好像等了很久,百无聊赖地跟着音乐的节奏点头,双手插兜,一只脚踩在花坛的边缘,另一只伸出来,踩在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紫色滑板上,原地滑来滑去。
他看起来很像个大学生,又像是花坛里跑出去的一朵鸢尾花。
傅让夷走了过去。但祝知希似乎很沉浸在音乐里,没发觉他的靠近。
直到他伸手,扒拉了一下祝知希的耳机:“今天穿这么多?”
祝知希一愣,很突然地回了头:“你来了?”可因为太激动,他刚说完就重心跑偏,失去平衡,差点踩着滑板溜出去。
“哎哎”
他乱七八糟地手脚乱飞,但并没能挽救回来,反而乱七八糟地栽倒在傅让夷怀里,当着一群刚刚下课的学生们的面。
对此,祝知希看上去很抱歉,一副很怕被责怪的心虚表情。但傅让夷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直接把他抱下了花坛,让他不好使的双脚踏踏实实落地。
然后祝知希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更奇怪了。
傅让夷觉得很有趣,指着那个越跑越远、仿佛想要给自己一个自由的滑板,问:“哪儿来的?”
祝知希红着耳朵跑去把滑板追回来,又喘着气跑回来:“我刚刚在滑板社的摊位上买的,好看吧?”他把滑板翻过来,“看,背面还印了你们学校的地图呢。我就是靠着这个地图找到这栋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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