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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德帝倒是减了几分轻蔑,问她的师从何人。
小萤很老实地说出,自己以前是野路子,不过新近跟萧老前辈学了许多本事。
淳德帝这次眼睛都睁大了:“你说萧天养……收你做了徒弟?”
见小萤摇头,淳德帝这才释然:这就对了。那老匹夫,收徒几多刁钻,可从不见他收女弟子。想来是看在凤渊的面子上,指点了些拳脚。
就在这时,小萤开口道:“他想收我做徒弟,不过让我拒了。我生性惫懒,吃不了练功的苦,拳脚一类,够用即可。”
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话,听得淳德帝不屑笑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有多少武林中人,挤破头想要拜萧天养为师而不入其门,你居然说得如此轻巧?”
小萤也笑了:“原来这么如此,怪不得萧老前辈总跟我吹胡子瞪眼,说我不知好歹呢!”
就在这时,又一声喊翩然而至:“萤……萤儿女郎!你可让我好找!”
淳德帝回头看,他那个体弱得不能见人的四儿子,居然也出来见风了。
只见凤栖原跟三皇子一样,一路气喘吁吁跑来,看到了闫小萤才略松一口气。
他依旧如往昔,看见父皇跟耗子见猫一般。可给父皇见礼之后,便有意无意地站在那女郎身前,努力撑起胆子,很是维护的样子。
淳德帝眯眼看着他们,越发觉得像:“你不养病,跑来作甚?”
凤栖原鼓足了勇气,背书般怯怯道:“我与萤儿女郎在江浙是旧识。那时魏人害我,是女郎果断出手相救,乃我救命恩人。方才听闻有人欲对她不利,便特来相陪,免得再有不知好歹之人加害!”
淳德帝觉得自己有被骂到,正皱眉欲申斥时,怡妃也走了过来,说是生辰宴要开始了,恭请陛下与诸位皇子前往同饮。
就在淳德帝点头时,怡妃状似亲切地伸手拉住闫小萤,一边夸赞她的布料搭配钗花很别致,一边自然拉着她走下亭子。
如此插科打诨,淳德帝突然发现,想要将这女郎像溺犬般,无足轻重地淹死在宫湖里,似乎行不通了。
她看似出身卑微,但交际倒是甚广,连那个跟太子不甚对付的憨头老三,似乎也很关照这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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