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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郎君高直的鼻梁与额头形成优美弧线,衬得眸光愈加深沉。
小萤若平常一般微笑甜甜看着他,吊儿郎当地靠着他的肩膀问:“大殿下, 你打算怎么做, 说来给我听听。”
凤渊似乎被她的甜笑晃了眼, 定看着她若花瓣渲染的殷红嘴唇。
平日里, 女郎也是这般毫无分寸感地与人说话,不光是跟他,跟慕寒江一类也是如此。
只是那时她着男装, 便如无赖小儿郎般, 带了几分天真烂漫。
可是她大约忘了, 现在穿着裙子, 半披如云长发的她,再做这样的姿态便有些妩媚惑人了。
不过,他并不想提醒这女郎, 只是勉强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滑过,重新落回军图上:“你懂兵法?”
一个明面上的盐贩子, 怎么可能跟兵法沾边?
小萤面不改色道:“从小喜欢听说书的讲, 没事也看过些兵法书籍, 又得了帝师葛先生的几日指点, 到底都是纸上谈兵,便想听听大皇兄的高论。”
凤渊笑了笑,问:“你若是孟准, 该如何冲出这层层包围?”
小萤甩开广袖, 拎提着裙摆, 灵巧转到了桌子另一侧,与凤渊如下棋般对坐笑谈:“不如我来演绎叛军, 你我二人对峙一番如何?”
凤渊居然从桌子底下拿出木盒,里面有许多孩童玩的锡兵小人和战马。
他分了些给小萤,然后伸手示意地图:“重兵包围,叛军无路可退,陈诺大军只需要困住孤山,便可一劳永逸。”
说着,凤渊伸出长指,悠闲点了点鼎山腹地:“入冬无粮,便是死局。”
小萤自然清楚,这也是陈家军如今的打算,一兵不出,困死鼎山。
所以她想了想,伸手指了指鼎山西侧挨着连江的一处缺角:“此地尚可突围一试。”
凤渊不动声色道:“此地挨着连江,水流湍急,下有暗礁,船行都要避开此处。就算能顺利下山,也无法过江,叛军如何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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